人种大战，背后波涛汹涌——2018世界体操锦标赛的主弦律：前段时间，我曾经在本站上写过一篇专栏文：人种论的缘起与破灭——体操项目，中国人的基因成了原罪？。近年来，“人种论“成为体操届绕不开的一个话题。在我发文后不久，美国公布了世锦赛女队的参赛阵容，昵称为”夏松“的Morgan Hurd与另一位中国弃婴Kara Eaker赫然在列。这无疑是给了那些用人种论来掩饰自己无能、不作为的某些领导与教练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然而，不得不提的是，在今年的世锦赛上，我感受最强烈的一件事情是，人种大战，真的打响了，甚至还成为了世锦赛的主弦律。

其实，这几年来，以我看体操的经验，人种本身对体操能力的影响并不算很大，影响一名运动员竞技水平的，更多是训练、饮食、备战等要素。然而，体育比赛里竞争才是主流的要素，一旦涉及竞争，那自然，就会有些势力蠢蠢欲动，甚至兴风作浪。

在去年世锦赛后，我曾写过一个回答（李龙：如何评价中国选手肖若腾、林超攀在蒙特利尔体操世界锦标赛上包揽全能冠亚军？），里面提到如下的文字：

因此，其实男子全能就成了比稳大赛，谁作风硬朗，谁稳得下来，谁就是冠军。而且还不能怂，谁减难度，谁就直接出局。这种比赛往往是最难比的，很庆幸中国的两位选手顶住了压力，成功拿到了前两名（其实不能只看分数，单杠肖若腾比完后已经锁定冠军，裁判顺手推舟给了一个高分，真正分差并不算大）。最后的前三名，也正是全能第一组里没有失误的三名选手，从第四名开始，都有或大或小的失误。白井健三只差了林超攀0.017，前五名分差全在一分以内（甚至不考虑肖若腾最后裁判推了一下，都在半分以内），也侧面说明了这届比赛的实力接近。

但对男队来说，胜不足喜，我们必须看到背后的隐忧：

1. 裁判缘的下降，裁判更愿意主推欧洲选手。虽然实力接近，但由于欧洲选手长年拿不到全能冠军，裁判在心理上会偏上于欧洲选手（从2005年开始，中国与日本包揽了全部全能冠军），这就导致了全能比赛里，贝尔亚夫斯基被疯狂抬分，甚至不掉杠就会夺冠的地步。可以说，虽然这次我们拿了冠军，但未来裁判在全能比赛里捧欧洲选手的趋势是一定的，今后的路，肯定会更加难走。

2. 竞争对手的逐渐加强。如果说这届比赛里维尼亚耶夫是一号全能种子，那二号全能种子是谁呢？平心而论，我更愿意选择来自古巴的拉杜伊特。在上周期，拉杜伊特的总难度值就是仅次于维尼亚耶夫的人，总难度分达到40以上（相比之下，内村一般选择38.8左右的难度分），在激烈的竞争中获得过全能亚军（仅输给内村）。然而，古巴的问题在于比中国更不给力的国籍，这次比赛有几个小失误就被打压到第五名（预赛拉杜伊特是第一名），可以说，如果不考虑国籍因素，拉杜伊特是比贝尔亚夫斯基对中国威胁更大的选手。

3. 全能选手偏项问题。这点在中国很严重了，无论是林超攀还是肖若腾，弱项都是吊环，全能比赛还不打紧，但东京奥运会团体名额缩减，这就表明林肖二人到时候最少有一个人团体要上吊环。其实不止中国，世界普遍有这样的问题，这次吊环预赛前十名里竟然没有一名全能选手，也从侧面说明了问题。到时候，这个地方有可能成为失分点，这也是为什么刘洋这么单项中国却每年要带的原因，因为他一个人的吊环就能拉不少分，而如果他不上，吊环这项中国就要丢失两分左右。

山雨欲来风满楼，而本届世锦赛，已经能让人嗅到一丝种族之争的味道了。

男子全能决赛，如我上文所言，是非常难比的。多名选手实力接近，这样的比赛是非常难比的。谁作风硬朗，谁稳得下来，谁就是冠军。摔的，出局，趴地的，出局，大晃的，出局，甚至减难度的，都要出局。一如2017年的世锦赛，2018的男子全能大战，几个高手之间实力更接近，咬得更狠。在我预料之中的一件事是，未来裁判在全能比赛里，捧欧洲选手的趋势是一定的。正如我上文所言，来自俄罗斯的达拉洛杨，成功地以0.000分的理论最小优势，击败卫冕冠军肖若腾，夺走了这枚宝贵的男子个人全能金牌，将世锦赛的人种大战风波推向了高潮。

为什么会这样呢？因为，亚洲人种，实在实在是统治了男子全能太多年了啊！
自从04年雅典奥运会以来，东亚就一直统治着男子全能（不得不提的是，雅典奥运会的男子全能比赛引发了巨大争议，冠军保罗·哈姆名不符实，真正的冠军应该是被裁判黑走0.1难度的韩国名将梁泰荣。另外当届的全能前三中，有两名韩国选手）。这，着实让国际体联里的欧美势力“不爽”了一把，没办法，谁让你技不如人呢？

08北京奥运周期的杨威，和12、16两个奥运周期的内村航平，彻底统治了男子全能届，让欧洲的裁判势力有苦难言。杨威当年的难度一骑绝尘，打破十分制后，再也没有选手能“黑”得动他。而内村航平一来难度排名前茅，二来姿态保持能力俯瞰众人，三来日本人渡边守成身为FIG主席为之保驾护航，没人敢黑也没人黑得动他。就这样，男子全能，陷入了东亚人“暗无天日的统治”当中。

这对欧洲白色人种来说，无疑是当头一棒，换而言之，欧洲势力“我不爽你已经很久了”。一直以来，欧洲人都觉得，体操应该是白色人种的运动，是白种人发明的，欧洲与美洲白种人在国际体联里有着根深蒂固的势力，而这些势力时刻对着男子全能这个“王位”虎视眈眈，时刻想证明，白色人种才是最适合体操的人种，你们黄种人，不配！

所以，2017年体操世锦赛，白种人获得了裁判非同一般的待遇。因为这一年，内村航平终于不比全能了，这给了欧洲系的裁判一个“证明自己”的机会。特别是来自俄罗斯的贝尔亚夫斯基，被强行“尴捧”成了全能高手，甚至在他的弱项单杠上，凭着5.7的难度拿到8.4的全场最高完成分（那届单杠能上8的寥寥无几），用弱智套都能进入决赛。全能决赛里，贝尔亚夫斯基一度处于领先地位，凭着高贵无比的完成分，差点水到了这枚金牌。可惜烂泥扶不上墙，贝尔亚夫斯基最后一项单杠掉杠，摔到了几乎是到手了的金牌。而让这些欧洲势力觉得脸面无光的是，男子个人全能前三的运动员，仍然是三个东亚黄种面孔：肖若腾、林超攀、白井健三。

而2018世锦赛，预赛比完，名列男子预赛全能第一的，依然是——肖若腾。

没错，我想众位读者也能感受到了。来自欧洲的国际体联裁判势力，可以容忍出一个杨威、可以被逼接受一个内村航平，但是，是绝对绝对无法容忍再出一个肖若腾的。如果让肖若腾达成个人全能两连冠，那谁能保证，肖若腾不会继续开启三连冠、四连冠，像杨威与内村一样，成为个人全能的三号霸主？如果肖若腾达成连冠，很可能名将金身已然铸成，今后就再也压不下去，这让欧洲势力的裁判如何忍受？

难道，要让东亚黄种人对全能暗无天日的统治继续下去？难道，要让他们接受，白种人真的不适合体操？NO！

更别说，对体操形势熟知的人都知道，中日两国都有着可怕的后续储备。中国的邹敬园随时有可能比全能比赛成为霸主，日本有青奥会六金王北园丈硫，有国内崭露头角的三轮哲平与村山觉人，年纪轻轻便已显出内村接班人的潜质。等这些人再起来？不，绝对不能给他们水涨船高的机会！

就这样，一个历史上空前，可能也是绝后的全能剧本，就这样产生了。这一次，欧洲系的裁判赢了。通过被体操迷们戏称为“按计算器”的手段，用0分的分差羞辱了中国的全能王肖若腾，明修栈道，暗渡陈仓，捧起了属于白种人的全能冠军，达拉洛杨。肖若腾以史上最小也不可能再小的得分劣势屈居亚军，无缘卫冕，失去了成为全能霸主的可能。

比赛的过程是怎样的呢？听我一一道来。

全能预赛，第一名是中国的肖若腾，第二名是来自俄罗斯的纳果，第三名是来自美国的白人选手米库拉克。达拉洛杨因为预赛鞍马失误，屈居第四。肖若腾与纳果的预赛得分都在87分以上，而这个分数，已经超过了2017年全能决赛肖若腾夺冠的分数。

决赛开始。此时中国人的注意力，更多地集中在预赛排名第二的纳果身上，因为他预赛的分差离肖若腾不到半分。而对于欧洲系的裁判而言，无论是纳果、米库拉克，还是达拉洛杨，这三个人谁夺冠都是可以接受的。因为这三人都能证明白人优越的种族论，换句话说，不管是谁，只要能把肖若腾给我撕下来，谁就是好汉！

这场决赛，就在这个奇怪的氛围中打响了。

前四项的打分，是属于进入高潮前的铺垫。平心而论，前四轮的打分（第一组的几人，比的是自由操、鞍马、吊环、跳马），我认为基本是正常的。肖若腾弱项自由操开局，之后比过强项鞍马与全能选手中算得上乘的吊环与跳马，不出意外地来到临时积分第一的位置。而达拉洛杨、米库拉克与纳果，都紧紧地咬在肖若腾身后，形势极为焦灼。

剩下的两轮单杠与双杠，是肖若腾的强项。纵观肖若腾在世界杯分站赛、全锦赛等比赛的发挥，肖若腾的双杠一般在15.2～15.4分左右，而单杠一般在14.4～14.6左右。理论上，他的杠子实力，是一组几位选手中最强的。米库拉克的单双杠实力都不错，但与肖若腾的分差略大。达拉洛杨的双杠与肖若腾在伯仲之间，但单杠是他比较弱的项目（相信观众们从直播里可以看出，俄罗斯队的单杠普遍偏弱，往往采用“弱智套”保完成质量的方式来保证得分）。纳果的两个杠子在这四人中都属于最弱的地位，看似已经基本无缘金牌的竞争了。

这时，裁判们猛然发现，达拉洛杨与肖若腾的分差，只差0.2，0.2了！因此，有些人开始动心思了。

裁判们开始捧达拉洛杨。他的双杠被打到了15.5+这个在世界比赛中他本人从未达成过的成绩（特别需要注意的是，在之前本周期的世界比赛中，双杠能超过这个分数的只有邹敬园与维尼亚耶夫）。而通过双杠比赛，达拉洛杨的成绩反超肖若腾，在最后一项单杠比赛中，他取得了14.1分的成绩。他要做的，就是用一个保稳套，来逼肖若腾上自己的难度动作直体特卡360.因为这个动作肖若腾在先前的团体赛中掉杠，所以期望肖若腾心魔发作，葬送金牌。

在肖若腾成功完成自己的成套后，从直播中就可以看到，达拉洛杨当即掩面，而俄罗斯的教练组也显得极为失望。因为根据之前的打分参考，肖若腾顺下来的单杠应该在14.5分左右，这一点，俄队的人是有自知之明的。而以我多年看体操的经验来谈，肖的单杠得分应该在14.4分以上。同时，当时参与解说的邹凯也表示，肖若腾的单杠至少14.3是有的，而他只需要超过14.233分即可拿到全能冠军。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让人们瞠目结舌，不多不少，正好是14.233.

相信看过2015年高低杠四人并列冠军的观众都心中有数，这样的结果很难说是巧合，更多的是裁判“按计算器”给人为“做”出来的。通过这样一番操作，欧洲系的白人裁判们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，捧出了一个白色人种的全能冠军，阻止了东亚人种继续扫荡全能金牌。

平心而论，达拉洛杨在男子全能的发挥确实很出色，放到本周期至今，包括2017世锦赛全能以内的绝大部分全能比赛中，都足以锁定冠军。他与肖若腾，不管谁赢谁输，彼此之间的分差都不会很大，充其量在0.2以内。但本场裁判尺度的突然飙高，也的确落下了被人诟病的谈资。

其实，人种大战不只表现在男子全能，在国际比赛，甚至各国国内，哪种人种更为“高贵”，都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。

比如，我们看这次美国队的女队名单。Biles自不用提，黑人体操霸主，世界体坛的绝对王者。Morgan Hurd与Kara Eaker是出生在中国的弃婴，毫无疑问是黄种人。而Rirey McCusker与Grace McCallum是美国本土白种人。而人种之争，从美国国内的选拔赛上，就已经能看出端倪了。

美国国内选拔赛，当时的形势是这样，Biles毫无悬念是国内全能第一人，而全能第二人，是黄种人Hurd与白种人McCusker来竞争。所以，美国国内打分，适当压低了Hurd的得分，捧起了McCusker的得分，甚至不惜让McCusker的高低杠得分打得比Biles都高（Biles的世锦赛高低杠得分仅次于Derwael，比McCusker的难度还高0.2）。造成的结果就是美国国内全能第二人，时而是Morgan Hurd，时而是McCusker，几次比赛互有胜负相持不下。结果，美国在世锦赛预赛，排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布阵。

在世锦赛预赛上，几乎每一项（除了McCusker最弱的跳马）都是夏松Hurd头炮，McCusker在第二或第三个出场，Biles压轴。熟悉打分制度的人都知道，一般头炮的位置，往往是“炮灰”，送出去让压分的。头炮一般需要一个比较稳定的选手，之后的打分就是水涨船高了。美国队的用意非常明显，就是利用出场顺序，“做”掉黄种人夏松Hurd，来抬McCusker的分数，让McCusker挤掉夏松（一个队只能进两个全能，Biles是锁定的），来证明白种人的“优越性”。

然而，天不遂“人愿”，McCusker在预赛比出来的水平，可以用烂泥扶不上墙来形容，多次出现大失误崩盘，预赛上了四项竟然只贡献了0.033的有效分（预赛每项四个人比，选最高的三个分数，而McCusker预赛几乎每项成绩都是队内垫底）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松拿走全能名额，等待她的，很可能是回国后冷宫的待遇。

除了夏松之外，另一名中国弃婴Eaker被视为本届世锦赛上仅次于Biles的平衡木高手，但本届世锦赛上，待遇也很一般，预赛拿出全场最高的6.4难度的平衡木成套，而且木上干净，算得上一次出色的发挥，完成分只有8.0。毕竟美国已经有Biles这样一个平衡木好手，裁判不可能再对一个黄种人继续青睐，即使美国国籍并不吃亏，最终得分，也只能说是了了。有的人说，如果她像McCusker一样换了一身白皮肤，那E分待遇，可能就会不一样。

整体上说，已经有名将加成的运动员，例如肖若腾、夏松等人，裁判打分很少去故意“黑”这个运动员，毕竟裁判也是要脸的，如果一个裁判打的分太过偏离平均数，也会面临国际体联的处罚。然而，如果一个对手突然能对他们产生威胁，而这个人是某些裁判势力想要去“捧”的存在，那这名运动员的得分就很可能突然拔高，来达成裁判心中的目的。

在2018年11月1日刚刚结束的女子个人全能决赛上，冠军几乎毫无悬念地归属Biles（优势实在太大，坐地两次外加扶木一次还能以1.7分的巨大优势夺冠）。而本场比赛，却出现了比较神奇的剧本，让人哭笑不得。

通常情况下，全能选手都是四项都有一定竞争力的运动员，或是有突出强项，其他分数不拖分的运动员。而全能第一组中，却偏偏有一位奇葩的存在，即比利时队的Nina Derwael。Derwael是一名高低杠好手，本届世锦赛高低杠的头号热门，也是最有可能让Biles六金梦想破灭的运动员。但Derwael的其他三项难度很低，分别只有4.6 5.2 4.9，这对一个全能选手来说，几乎是不合格的。然而，Derwael作为欧洲白色人种的代表，是欧洲传统“艺术”化体操的代言人，所以本届世锦赛上获得了极大的优待（这几年，几乎每年的大赛都会捧出一个欧系艺术的运动员，例如2015年的Lieke Wevers，2016年的Thorsdottir，2018年欧锦赛的Van Gerner）。所以，尽管难度弱智，其完成分却亮瞎人眼，加之有高低杠强项，竟然差点水到全能牌子。除了Biles外，拿到银铜牌的是谁呢？颇为打脸的是，正是两个东亚黄种人——来自日本的村上茉爱，与出生于中国的夏松Morgan Hurd。

村上与夏松，毕竟是有真实力的人。而Derwael通过拼命水分，最终的成绩，也不过只差了两人0.1左右。本届世锦赛，人种大战势必成为主弦律，从预赛开始打响，团体进行铺垫，男子全能直接推向高潮，女子全能愈演愈烈。黑种人有Biles为代言，虽然只有一名运动员上得了台面，但这名运动员实在太强，自成一档。黄种人白种人背后的势力各自兴风作浪。种族歧视这个事情，没有人敢摆在明面上，但又有几个人，心里没有动过想法么？

近几年，除了Biles与获得过奥运全能冠军的Douglas外，其实体操届的其他黑人，待遇并不好。来自巴西的黑人体操明星，昵称为“安卓妹”的Andraide，尽管在预赛完成了一套高标准高规格的高低杠，同时拥有6.1的高难度（对比一下，中国队至今最高的高低杠也不过6.0），其完成分却被压低至8.233，竟然无缘高低杠决赛。来自古巴的男子黑人全能高手拉杜伊特，去年世锦赛拿下全能第一，但全能决赛上，黑人+国籍不给力，待遇惨淡跌出奖牌竞争。就连美国国内，男子黑人全能高手Whittenburg，尽管拥有高难度的跳马自由操与全能选手里几乎最好的吊环，却屡屡无缘美国男队大名单。只不过，这一切都在Biles的万丈光芒之下，被掩盖了而已。

而黄种人，虽然拥有很强的竞技实力，很多时候处境却颇为尴尬。当然，国际体联里有欧洲白种人势力，那有没有黄种人势力呢？当然，也是有的，比如国际体联主席渡边守成。然而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，黄种人势力却始终无法产生凝聚力。

首先，有部分黄种人代言的利益，并非自己的人种，而是自己所在的国家。例如，前苏联韩裔体操名将涅利金，之前贵为国际体联女子技术委员会主席，掌握着裁判的打分尺度以及规则的制定权。然而，在涅利金的执政期，得益者永远不是以中日韩为代表的黄种人，而是其祖国前苏联与继任者俄罗斯。本周期，涅利金下台，导致直接结果就是俄罗斯女子体操打分“脱水”，由此可见一斑。

也有不少中国体操名将在退役之后前往美国执教，例如乔良（已回国）、李月久、凌洁、李莉等人。这些人为了饭碗问题，不可能代言中国利益，更不可能像欧系裁判一样集合起来为白种人撑腰。

其次，黄种人之间，内部竞争本身就很惨烈。例如，这几年国际男子体操的形势，一直是中日竞争，想必大部分观众都能感受得到。在这种情况下，中国和日本的势力本身就要为各自的利益撕来撕去。让中国拿出男子团体金牌换来日本人为黄种人代言？让日本拿出男子全能金牌换来中国人守护中日共同利益？想想都不可能。当然，如果现在的情况是俄罗斯统治男子体操多年，多年的团体与全能金被俄罗斯包揽，那自然可能中国和日本会齐心协力先把白种人拉下马。但现在，双方显然谁都不肯让步呢。

再次，中国人内部对自己的势力保护也很不到位。例如，在2010年亚运会上，发生了邵斌改分的事件。当时，中国想在亚运会上大包大揽获得所有体操金牌，为了领导的政绩，就派高级裁判邵斌去改了中国选手张成龙的得分，让他与韩国选手并列得到了自由操金牌。想不到，这件事东窗事发，被国际体联发现，国际体联自然要进行严惩。然而，领导们不想背锅，便把邵斌推上了前台，说改分事件是邵斌的个人行为，与中国体操领导无关。经过这件事，中国的裁判一个个噤声，各种装聋作哑，正想考裁判的一些名将也放弃了考裁判的想法，影响力可见一斑。

有部分网友将白色人种戏称为“白皮猪”，把黑人称为“黑猩猩”。从中也可看出，在很多人心目中，种族本身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。然而，目前，黄种人的凝聚力，本身不如“黑猩猩”，也不如“白皮猪”。从话语权与生活中，没有人敢打压黑人，不然会有一堆疯狗跑上来咬人；也没人打压白种人，不然白种人所把持的主流媒体与舆论引导会把你分分钟变成渣渣。相比之下，黄种人本身就是最容易被欺负的对象，你欺负了一个中国人，说不定旁边的日本人与韩国人还会帮着鼓掌。想必很多人对此深有同感，而在这个世界上最直观的竞技——体育比赛上，这一点就很清晰地表现了出来，并且成为了2018年体操世界锦标赛的主弦律。这，是我看今年的世锦赛上，最直观的感受。